作者: popomom (張三) 看板: TigerBlue
標題: [創作] 《回到明朝耍白目》 第五章
時間: Wed Jul 25 21:53:41 2012
(一)
「櫻櫻，幫我挑塊木頭，大概這麼長、這麼粗的吧，而且材質要夠高級。」 菁雨蹲著對
身旁的小雪鹿說道，然後用手比了比長寬。
幾天前剛出生的小雪鹿，隨著牠的父親移居到竹屋不遠的樹林裡頭，現在也會走會跳，隨
著菁雨四處轉。菁雨也樂，因為好不容易有除了白暮先以外的生物可以陪她。因為這頭小
雪鹿剛出生時口裡總是發出嚶嚶的聲音，菁雨便將牠起名為「櫻櫻」。
完全不理睬牠其實是隻帶把的小公鹿。
櫻櫻現在也聽得懂一些人話，便乖巧的點了點頭，在成堆的乾柴堆上聞了聞，最後用牠那
清澈且黑亮的眼睛看著菁雨，接著搖了搖頭。
「還是沒有嗎??那就真的要去砍新的了。」 菁雨將兩手放在膝蓋上，嘿唷的一聲，站起
身來。
連菁雨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從那天之後，她就對暮先的那一條義肢這麼上心，看著那
條破木頭，就想為他再做一條。
「真是，用那麼破爛的木頭當義肢，看了心裡不舒服，就想把它拆下來。」 菁雨嘖了一
聲心想。
從前生活工藝課時，她曾經做過一個四肢都可彎曲的小木人，備受老師的讚賞，所以她想
或許可以用同樣的原理，做出一條有人工膝關節的義肢。
這個想法好幾天有了，但有一點讓她很苦惱，因為她總不能跑去向暮先說:「白目，露出
你的腿讓我看看吧。」
一想到這種對話，菁雨就覺得超級白爛的啊啊啊!!!
「喂，我的腿上是黏了錢??否則妳幹麻老是盯著我的腿瞧，看得我好不自在。」 暮先也
查覺有異，早晨吃著菁雨熬的焦稀飯說道。
「沒事、沒事，你吃你的飯，不必理我。」 菁雨連頭都沒抬一下，繼續專注的打量，然
後在心裡計算所需的長寬。
這讓暮先總得心裡有些毛毛的，他雖然還是任菁雨看著，心裡卻嘀咕著:「真不知這妖怪
小娘皮，在心裡打什麼主意，總覺得她最近有些鬼崇。」
菁雨在心裡模擬好了大約的樣子，便提了柴刀走出門外，她回頭向暮先說道:「出去一會
，中午不必等我，你就自個兒煮來吃罷。」
看她提起柴刀的樣子還挺俐落的。暮先還記得她剛來時，連刀柄都握不住，口裡每天都大
聲哀嚷著，說她們那兒有瓦斯爐，而且水龍頭一按就有熱水，不必打柴也不必生火，每回
要她劈柴時都會大吼一聲:「為什麼會穿越來古代啊!!!!」 有時還會罵上幾句粗魯話。
現在看起來不但脾氣收了些，而且越發越乖巧了。
「咚、咚。」
菁雨用食指關節敲著一顆小樹的樹幹，覺得眼前這棵小樹粗細還算合適，敲起來噹噹作響
，品質不差。重點是高度和她差不多，要把它給砍斷，應該她自己也應付的來。平常砍樹
這種粗重活都是由暮先負責的，這回還是她頭一遭自己動手。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菁雨對準第一刀所砍下的缺口，有些不穩的劈著，口裡唸道:
「沒想到這白目還真有兩下子，這…樹怎麼這麼難劈啊!!」
她用手抹了抹額上的汗，過了多時才將樹給砍倒，菁雨累得跌坐在地，手上接過櫻櫻咬來
的果子，餓狠狠地咬了一口。
下午，她偷偷摸摸地抱著木頭進了房間，摸出一把雕刻刀，那是有次到市集時她要暮先買
給她的，本來是覺得無聊，可以雕些玩具來玩玩，沒想到玩具雖然沒雕成，不過還真的派
上了用場。
「她抱塊木頭回來幹麻??」 原本翻著醫書的暮先正好瞥了一眼窗外，遠遠望見菁雨抱著
一塊木頭，心裡只覺得奇怪，但他並沒打算要多問。暮先突然想起上回菁雨向他要了把雕
刻刀，說是要做玩具，看樣子是要動手了吧。
接下的日子，菁雨就依著腦海中的藍圖，每天一點一點的雕著，過了幾天倒也真的雕了個
大概的雛形。
(二)
一個尋常的平日，有個捧著肚子哀嚎的壯碩男人衝進竹屋，見到在外頭在餵雞的菁雨，向
她道:「那個誰誰誰，幫…幫我喚白大夫出來。」
「什麼誰誰誰。又是你，怎麼又肚子疼啦。」 暮先雙手盤在胸，倚在竹屋門口，對著男
人說道。男人見到暮先，像看到救命仙丹一樣撲了過去，只是撲到一半就繼無力的跌坐在
地。
「嘖，進來吧。」 暮先往下睨視地上的男人，要他跟進屋子裡，男人也就連滾帶爬的爬
了進去。
暮先要男人爬到餐桌上頭躺著，男人的牙齒尖銳白森，表情痛苦，嚎叫了幾聲之後突然幻
做一陣煙霧，煙霧散去之後，桌上出現一隻長著黃毛黑紋的肥胖老虎。
其名喚做虎痴。
一旁的菁雨看了，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怕的遠遠的。
暮先搖著頭，往虎痴口裡放入一顆木天蓼的果乾，然後灌些開水，讓牠服下。木天蓼有短
暫的麻醉效果，虎痴漸漸停止了呻引，口裡喘著氣向暮先問道:「這回不知為何痛得特別
厲害，還有救??」
「這我可不敢向你保證。先前也與你說過，造成你肚子疼的主因是因為被你吃下的人怨氣
過重所導致，我還沒碰著你的肚子都能感受到那股怨氣。看你的樣子，這回光吃藥是沒用
的了，得動刀子。其它老虎殺人都快狠準，讓人連留怨念的機會都沒有，就你愛玩這爛把
戲，這是報應」 暮先沉著一張棺材臉斥責說道。
「哎唷，下回不敢啦。白大夫，您就快先替我醫治，剛真是痛得我都想自盡啦。動刀子不
會疼吧??」
虎痴的腹痛因為吃了木天蓼果實而暫緩了些，肚子不疼之後，話也就變多來起來。牠往菁
雨的方向望了一眼，向暮先問道:「那誰誰誰是誰??」
「是誰也不干你的事，管那麼多。」 暮先回道，轉頭向菁雨說道:「替我到倉房裡頭拿把
剃刀，另外還有…。」 暮先說到此處兩手做了個動手術的動作，意思是要她順便將手術
用具給拿出來。
虎痴鼻子動了動，見菁雨進了房間，牠便咧開了嘴笑道:「哎呦，別以為您讓她穿著男人
衣服，我就看不出她是個娘子，而且還是個小美人呢，真不愧是我們白大夫，果然好眼光
。不過…真是沒想到您也會養女人…。」
「再說下去沒關係，小心我把你的內臟挖出來煉成藥引子。對了聽說虎骨酒…嘖…是好東
西。」 暮先奸笑， 虎痴聽了馬上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將大嘴閉得牢牢的。
「白痴，把嘴給我打開!!給你條貓兒最愛的臭鹹魚。」 暮先要虎痴把大嘴張開，又往裡
頭丟了十來顆木天蓼果實，接著將左腳的襪子給脫了，要牠咬著。是怕麻藥突然退了，身
體的疼痛會讓牠把自個兒的舌頭咬斷。至於為什麼要用襪子，是要教訓一下牠的口無遮攔
。
虎痴吃了大量的木天蓼果實，神情慢慢地恍惚起來，只見牠翻了翻白眼，慢慢昏死過去。
菁雨從整治了一盤用具出來後，見虎痴昏了過去，便小聲問道:「牠是怎麼啦??」
「吃東西鬧肚子疼了，也不是第一次。」 菁雨因為有先前的例子，所以先著手替暮先的
口鼻圍上布帕，和著手消毒。
「為什麼??他胃腸不好??」 菁雨側身悄悄問道。
「他的情況與一般不同，再說給妳聽罷。」
原來這虎痴並不是住在這山中的妖怪，而是聽聞須吾山中住著一名專醫妖怪的大夫，才從
它處跑來。
虎痴也算是隻百年以上的老虎精了，但煉究的法術卻不怎麼厲害，除了幻化成人，其他什
麼都不會。但光是如此，就讓他在這個人間橫行。牠只要有閒，便會扮成過路商旅，然後
挑幾個目標下手行騙。
牠總是向那些被騙的人們說道:「我知道有個好地方埋有金銀，不過那地方有些難尋，想
找些助手。」
人們一聽見金銀兩個字，當然說什麼也要去闖闖，若是成功回鄉，那可就成了大富翁，立
馬當下回家收抬行囊，隨虎痴而去。
相當俗濫的詐騙手法，但還是不少人受騙上當。
虎痴在路途中還是裝出一副好人臉色，待接近牠的巢穴時，便將被誘拐的人們禁錮在石洞
中，並現出原形。
而他吃人的方式，不似其他老虎，使用一口致命的方式，而是用極盡殘忍的虐待法，慢慢
折磨至死。
牠只要聽見人們的慘叫聲與痛苦的表情，心裡便會興奮無比。
虎痴發現牠要的不只是填胞肚子罷了，而是要更上一級的心靈充實。
雖然弱肉強食是天地間的法則，不過連暮先也看不慣牠的作法，對牠說吃人可以，但別用
奇怪的方式，虎痴卻總是屢勸不聽。
虎痴的行為終於讓牠得到了惡果，被牠擄來的人們當時雖無法反擊，但怨念卻在牠的體內
累積萌芽，雖然虎痴的外表看起來還是健壯無比，但內臟卻漸漸地被怨氣侵蝕、損壞。
暮先說到此處，便沒受往下，只是動手將虎痴翻了個身讓牠四腳朝天，右手舉起剔刀將牠
腹部的毛的剃個精光，說也奇怪，黃毛底下的皮膚並不是膚白色，帶點黑的深綠，毛細孔
滲出濃稠的汁液，飄出腐敗的氣味。
「妳也拿塊帕子將鼻子掩著吧，這氣味聞著對身體不好。」 暮先回頭叮嚀。同時隱隱約
約地從虎痴的腹中傳來哀怨的聲音，那聲音是眾多的冤魂集結而成。
暮先並沒有理會那些冤魂，而是要菁雨遞過一把閃著光亮的小刀，將虎痴的腹部給切開，
裡頭的膿水像是洩洪一般的流出，從桌上流到地面，滴答作響。
而且臭不可當。
暮先用藥酒替患處做了簡單的清理，把膿水清理乾淨後，才總算看清裡頭臟器的情形。裡
頭的內臟表面呈現糜爛樣，像是被成千上萬的小蟻蛀過，且上頭好像真附著什麼小生物在
上頭爬行。一隻隻螞蟻大小的人，他們在虎痴的內臟裡遊走，且不時惡狠狠地咬一口。
「這是怨蟻靈。」 暮先說道，便轉頭要菁雨備幾味草藥，然後搗成藥泥，另外傳上墨
寶，他要行符。因為附在虎痴身上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草藥就可以解決的事。
怨蟻靈是一種向生者復仇的怨靈體，乃被虎痴殺害的人們死後所化，只有生前受的痛苦太
過，靈魂才會如此轉變。他們為了讓虎痴受到一樣的痛苦，不惜以永世不得超生的代價，
轉變為此物。
暮先在向菁雨解釋的同時，在紙上畫了一道符，接著他把符往一旁的蠟燭一燃，那道符便
熊熊燒起，最後在他的掌中化成了灰。他將符灰混著草藥塗上虎痴的內臟，那些原本密密
麻麻爬在上頭怨蟻靈便慢慢地消失不見，全數被殲滅了。而內臟的傷口吃了草藥，也不再
化出膿水。
待半個時辰過後，暮先拿烈酒將虎痴的內臟給洗淨，便著手縫合，縫合之後，又過了半個
時辰，虎痴便雙眼迷迷濛濛地轉醒。可能是木天蓼果實的效果還在，所牠以看起來並不顯
得痛楚。
虎痴呸出口裡的襪子，含糊不清道:「我沒死啊…??」
「下次再這樣就死啦。」 暮先回道，將包好的草藥丟到虎痴掌中，向牠道:「回去熬來喝
，一日三服，連七天。」
「再讓我多躺一會??」 這時麻醉的效果好像漸漸退了，虎痴口裡便又唉呦起來，但暮先
卻只瞄了他一眼，沒耐心地回道:「快滾吧，還是要我送你。」 說完做勢飛踢。
虎痴見暮先的口氣冷淡，看是下了逐客令，急忙從桌上跳下，拎著藥包告辭。
「好壞的老虎，下回別醫牠。說也奇怪，民間故事裡的頭的人都打妖怪，就你連這種壞妖
怪也醫，真搞不懂你耶。」
暮先嘆了口氣，好像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由遠而近的展翅聲給打斷，他養在藥舖子裡頭的
那隻鴿子搖搖晃晃的飛了進來，正好落在暮先手中。
那隻鴿子與上回見到時肥胖了許多，不僅振翅時看起來吃力，蹲在暮先手裡時更像肥肥一
坨軟肉。
「看來是太久沒出診，把你都給養胖了。」 暮先輕輕地彈了一下鴿子頭，從牠腳上取下
字條，開始著手整理藥箱。
「今天比較忙，中飯就到山下吃。對了妳把櫻櫻喚來吧，牠跟著我們一塊去，妳騎著牠，
比較不累人。」 暮先轉頭向菁雨叮嚀，菁雨則點了點頭，吹了聲哨將林中的櫻櫻叫到身
旁。
暮先另外提了只鴿籠，將他的肥鴿給放了進去，那肥鴿好像真的飛得太累，口裡還喘著氣
，兩眼往上翻著，怕是心臟病要發了，看得暮先直歎:「得叫藥舖老闆偶爾讓你飛出來溜
溜，看著都不像鳥了，反而像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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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二、三、四拖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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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draven:頭推啦~~~！ 61.59.30.132 07/25 21:59
娘子，快來看有人幫我頭推呢!!
推 lilysun:眉毛推~~~! 140.125.207.27 07/26 01:49
感謝眉毛推!!
※ 編輯: popomom 來自: 114.45.31.103 (07/26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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